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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真是个意外收获呢,没想到都准备离开了,还有会有个小姑娘自己送上门来。”优美的嗓音一边这样说道,一边靠近了林。随后,她赶到自己的后背靠近脖颈处有了一丝触感。
那个刚才消失不见的修女,此时正站在她的身边,露出一副欣赏艺术品般的眼神看着眼前两个全身被黑色皮革包裹的女孩子。她的一根纤纤玉指按在林潇儿的后背,然后沿着拘束衣一路滑下,顺着林的后背抚摸到她的臀部,随后是大腿、小腿。
“啧啧,真是不错。”修女十分满意地收回手指,然后对两女说到:“不用担心哦,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只不过以后你们就要这样一直受我的照顾喽。呼呼,直到……那个时候呢。”
修女从旁边取出一个很大的木箱,然后把它打开。这个木箱的底板和其它部分是能够分离的,并且地板上两侧都有许多个金属搭扣和皮带。修女走到被束缚的爱洛依丝身边,轻轻解开背后勾着的,用来辅助平衡的皮带。然后把她抱在怀里。
“不用担心,我们要进行一段小小的旅程,一切都交给我就行了。”修女把爱洛依丝的双腿蜷起,安放到木箱的底板上,然后拉起两侧的皮带,一一扣好,这样就稳稳当当地把她固定在了底部上,随后她小心的把另一部分盖好,确保不会脱落。木箱的构造充分考虑到了隔音和透气的功能,不会造成缺氧之类的问题,并且外面的人也很难听到里面的人发出声音,更不要说被装在其中的少女此时此时正被严密地堵嘴,只能发出很微弱的一点呜呜声。
修女从旁边推过来一个四轮的金属平板推车,然后把木箱轻轻放上去。
“唔……还得去看看马车来了没,嗯,而且没准备多余的推车呢。”一边说着,一边走出这间屋子,并且仔细地关好了门。
正当修女打算出去看看接应的人有没有来的时候,突然听见了旁边传出了一声轻蔑的冷笑声。
“愚蠢。”
“什么人?”修女立刻转向声音传出来的地方,从墙角的阴影中走出了一个身着黑袍,不露出一点衣物,并且半张脸都被兜帽盖住的人。不过从她的身形和声音来判断,对方似乎是个女子。
“真是一群没有长进的家伙呢。”那个不知名的女子依旧是冷笑着,透着说不尽的轻蔑:“如果在这里抓走那个孩子,你们可就彻底玩完咯?东方有句谚语,叫做‘贪心不足蛇吞象’,大概就是说你们吧?”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修女皱了皱眉头,同时把自己的左手伸进口袋里。
“对我没用哦,小家伙。”女子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好像浑不在意她的态度。“嗯……之前的那个孩子也就算了,但是后来的这个,我劝你们还是放走她吧。呵呵,虽然一次凑齐两个很是诱人,但是有的时候不那么贪心可是能够救自己一命的哦?”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哼,只要把她们转移走,要不了几个小时,其他人就再也别想见到她们了。”修女一边缓缓地靠近对方,一边在口袋里把玩着某样东西。
“真是愚蠢……你们那种只能潜伏于地下,像老鼠一样钻来钻去的组织,居然妄想和国家机器相对抗吗?”那名女子转过身来,微微抬起头,露出了一双深紫色的瞳孔,透出一种奇异的光芒。“且不说‘那位大人’的私人关系,光是这孩子的身份,就很容易引起严重的外交事故哦?到时候面对几千甚至几万人掘地三尺般的严密搜捕,你们这些小老鼠也只能走向最可悲的BadEnd了呢。”
“‘那位大人’?你是指什么人?”
“还能有谁呢?当然是你们最怕的那个人——爱德华·都铎咯。”那名女子咯咯地笑起来,同时用手玩弄着兜帽中露出来的一丝紫色秀发。
“呐,对于这个孩子的处置方式,我有一个提案……”紫发的女子微笑着对修女说到,语气就像是引人堕落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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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连续的三声枪响,半空中的三枚飞碟全数被击碎,旁边围观的女孩子们当场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喝彩声。
“伊莎贝尔学姐,真是太厉害了!”
“是啊是啊,真不愧是格莱斯顿家的大小姐呢。”
“我什么时候也能像学姐这样优秀啊!”
伊莎贝尔拿着步枪站起了身,然后满意的看了看成绩表。
全部命中,今天的状态确实要比往常都要好上不少。听着旁边的同学的赞美之词,她的心里面却是毫无波动。
“这还差的远呢……”伊莎贝尔从来不曾放松过对自己的要求。这门射击课只有很少的人选修,整个学院加起来也只有二十多个人,所以她们的赞美并不能给伊莎贝尔带来多少自豪感。
“各位,你们好好练吧,总有一天也可以达到这种水平的。”伊莎贝尔露出了一个程序式的微笑,然后将练习用的步枪放到一边,整理了一下衣服离开射击场。
射击场的位置离其他区域都比较远,其中要经过一片树林,里面的蜿蜒小道在林荫的衬托下显得别有情趣,一个人漫步其中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种享受的感觉。伊莎贝尔一边走在这条小路上,一边想着是不是因该去看看克莉丝现在怎么样了。毕竟早上的时候她那种精神状态实在是不让人放心,不过……该去哪里找她呢?她肯定又是翘课了吧……
恍惚之间,透过重重的树林,伊莎贝尔看见林地之外的空地上停着一辆黑色的马车,黑色的木质车厢十分宽大,前面两匹黑色的骏马正低着头吃草,也没有看见车夫之类的人在旁边。
“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辆马车?是做什么用的?”伊莎贝尔皱了皱眉头,但是也没有想太多,也许只是路过在这里停靠一下吧。这附近除了射击场和教堂,也没有什么其他可去的地方了。
正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又看见一个身穿黑色白边修女服,踩着棕色的短靴的女孩迎面朝着自己走来,只不过她手上推着一个手推车,上面摆放着一个箱子,那个箱子似乎有些分量,在这个不是很平整的林间小道上有点颠簸。
两人在一处岔道口相遇,那个修女似乎是想转向,伊莎贝尔就稍微避开了一些,给她让出路来。那个修女微微地低头向她致意,然后推着推车转向。
就在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伊莎贝尔突然闻到了一股香味。
那是某种特殊的香水的味道。是龙涎香、薰衣草、迷迭香混合着香兰的味道,这种香水非常非常罕见,伊莎贝尔只见过一个人用过这种香型的香水——只有林潇儿用过。
正当伊莎贝尔好奇是不是这个修女也有同样的喜好时,她又闻见了另外一种不同的香水味。这一次因为离的很近,她可以十分确定这是修女身上用的。
“咦?为什么一个修女会用这么花哨的香水……而且……”伊莎贝尔很是奇怪为什么大白天的她会推着一个箱子……等一下!
伊莎贝尔回想起了之前和克莉丝一起去地下室调查的时候,地面上似乎有一个箱子一样的东西被拖走的痕迹。
“嘛,说不定是那个学姐被装在箱子里拖走了也说不定呢。”克莉丝当时是这样推断的。
种种可疑的地方聚积在一起,使得伊莎贝尔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段不得不打起警惕。她决定即使引起什么误会,也绝不能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请等一下!”伊莎贝尔在修女的背后喊道。而对方也是突然一下停下了身形。“请问你的箱子装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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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特里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唔……头好沉……”她发现自己回到了图书馆中,并没有离开半步,刚才所见的东西似乎真的只是梦境而已。
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想要让自己尽力地清醒过来。自己的身体似乎全无力气,就好像刚才的那番折磨真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样。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惊讶地发现手腕上有了几道明显的红色印记。就像是被绳子捆绑了许久留下的痕迹一样。
但是也仅仅只是痕迹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刚才的那一切……真的只是梦?可是为什么我会突然睡着?而且为什么身上会留下痕迹,却没有感觉?不对,也不能说没有感觉,至少这种疲惫的感觉是真实的,也是不该会有的才对……”兰特里看向自己手边的书,惊讶的发现本来空无一物的空白页上居然有了和之前一样的奇特文字和图画。
而那些图画……正是刚才在梦中所见的一切。
被绑缚在十字架上近乎处刑的七个女孩;一个站在祭坛前面,被其中的黑影所纠缠的女孩;以及最后,被拖入棺材样的祭坛中,被严厉地驷马紧缚起来的女孩子……那个女孩,不正是自己么?
兰特里的的手微微颤抖着,按照常理来讲,之后的书页应当也是空白的。但是如果自己翻到那里,可就未必还会是空白的了……更糟糕的是,说不定刚才经历的事情会再次发生一遍。
兰特里赶紧摇了摇头,把书本合上。刚才那种痛苦的经历她绝对不想再来一遍了。不管这本书究竟有什么古怪,自己绝不要一个人观看它了。她把这本书轻轻放回自己的包里,然后把之前搜集到的历史资料整理出来,离开了图书馆。
正巧在她办理图书借出登记的时候,之前见到的那个紫发女孩——好像是叫索菲娅来着?也在整理东西。看见兰特里这个时候出来,她笑着对兰特里说:“这位同学,你可真是太投入了,已经整整两个小时过去咯!”
兰特里心里咯噔一声,赶忙抬头去看入口处墙上挂着的钟,发现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整,也就是距离自己来到图书馆两个小时了。“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看来是梦境结束之后,又睡了很久……以至于我没感觉过多久就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兰特里闷闷不乐地想着,并把手上的几本书交给索菲娅。
“咦?这本书?”索菲娅看着那本,非常奇怪的问:“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本书?”她随手拿起一本厚厚的,写满了字母和书名的目录,然后快速查找了一番,随后才抬起头。
“这本书好像不是图书馆里的哦?你确定没有拿错?”索菲娅奇怪地问。
“不是么?”兰特里有些恍惚。“嗯……当时是那个女生丢在地上的,虽然她是从图书馆里出来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本书是图书馆里的。是了,这说不定是她自己带着的。”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弄错了。”兰特里微笑着收回了那本,然后让索菲娅为其它几本书办理了基础记录,然后把她的借书卡还给她。
“嗯……好像最近大家都喜欢研究历史呢。”索菲娅自言自语地说道。
“最近都有很多人借阅历史类的书籍吗?”兰特里有些好奇地问,这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对方类似的吐槽了。
“呃……也不是啦,主要是光今天上午就两个人了。而且之前那个家伙还是我的朋友,翘课过来找历史书看呢……”索菲娅用手指搭在腮边一边划着,一边有些尴尬地答道。
“翘课?今天上午?”兰特里的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个红发少女的模样来。“那个……恕我冒昧……那个人是叫什么名字呢?”
“啊,那个,是叫克莉丝……”
“哈?!”
兰特里一惊,那本掉在了桌子上,并且摊了开来,翻到了空白的某页。
“呃,那个,你也认识克莉丝嘛?”索菲娅伸手拿起书,稍微扫了一眼,然后再次合起来还给兰特里。这期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但是兰特里却迟迟没有接过书籍,只是有点发愣地看着她。
“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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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我给你的那个东西,有没有检测出什么?”克莉丝此时正在一间相当大的房间中,和一个身穿白色长袍和口罩,并且还戴着帽子手套的女孩交谈。对方此时正在摆弄着一个很大的台子上的一堆玻璃试管,旁边则是许许多多的烧瓶,酒精灯以及其他一切的实验器材。
“我的公主,你给我的东西实在太少,而且成分很杂……我并不能确定里面是不是有致幻剂之类的成分存在。”茉莉头也不回的把一份手写的检测报告交给了克莉丝。上面写明了能够检测出的成分有多少种,但是含量都很不精确。
“实验室的条件有限,很多微量的东西根本检测不出,我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茉莉一边走到一旁,一边继续着其他的工作。
这位奥哈拉家族的三女,从小就对医学和药学深感兴趣,反倒是对自家经营的香料十分不感冒,也因此克莉丝才会求到这位学院里首屈一指的专家头上。
“好吧……不过我觉得就算换个地方也不会有什么更好的结果,也许我一开始就想岔了。”克莉丝懊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你最近究竟怎么了?怎么感觉精神很是不好?”
“也没有什么,只是总是会有一些奇怪地……噩梦。”克莉丝随口敷衍道。
“你可以去找一些解梦的专家来啊。”
“解梦的专家?”
“是的,我听说最近有两位心理学专家,嗯……是叫弗洛伊德还有荣格来着?受到阿尔比昂皇家科学院的邀请来进行讲学。”茉莉·奥哈拉在一旁的几份文件里面翻找了一番,然后递给克里斯一份学术快讯。“你可以和你父亲或是姑姑说一声,让他们安排一个电话会谈总是不难的嘛。”
克莉丝看见快讯上提到著名的心理学家来到科学院进行交流,但是旁边还有一个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灵魂的电磁波本质》?”
“哎呀,那是最近那个谁谁谁有提出的奇怪论点呢。我也没仔细看,总之就是说些别人听不懂的东西。比如说什么只要用合适的电磁波照射,人就能听见或是看见什么特定的东西来着,可是这和‘灵魂’有什么关系?”
“听见特定的声音?电磁波?”克莉丝有些想到了什么。
似乎以前听说过有用电磁波来进行催眠实验的人,自己进入那种奇怪的梦境时总会听见悉悉索索的怪声,除了迷幻药以外,会不会是某种催眠电波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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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特里!林!我回来了!”克莉丝推开公馆的门,大声呼唤着两个同伴,但是她进来之后却只看见兰特里坐在客厅当中,对着茶几上摊开的书本和笔记在研究些什么。看见克莉丝进来,兰特里才从她的研究工作中抬起了头。
“咦?林还没有回来吗?”克莉丝走到兰特里身边坐下,然后探头去看她的研究结果。
“还没有……我回来之后就没看见她。”兰特里摇了摇头,然后指着自己整理出来的笔记给克莉丝看。并且拿出了那本奇怪的。“我找到一本奇怪的书……嗯,也不能说是找到,是一个人不小心丢在我这儿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从图书馆那儿查到的记录上,拥有这本书的那个人似乎名叫‘爱洛依丝·兰开斯特’,也就是之前你让潇儿去找的那个人。”兰特里看着克莉丝,但是对方却没有伸手接过这本书,反而似乎是有点害怕。“嗯?你怎么了?”
“我……我之前看过这本书。”克莉丝把头撇过一边,好像不想看见这本书似的,右手摩挲着左手食指上的一枚戒指。“是在一个老师,罗茜那儿见到的。”
“罗茜老师?是那个教授神秘学的亚密莱小姐吗?”兰特里好奇地问。
“是的……她曾经是我的家庭教师。而且她和我父亲,嗯,还有你父亲一样,都是‘赫尔墨斯学会’的成员。”克莉丝斟酌着,是不是要把一些事情都说出来。
兰特里倒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今天的神秘学课程上,她倒是提及了赫尔墨斯主义和的内容呢。”兰特里突然回想起,在梦境之中,在陷入彻底的黑暗之前,她听见的那阵低语声,突然皱起了眉头。“这本书怎么看也不像是正常的东西……”
说到这里,兰特里看见克莉丝的表情相当的不自然,不由得试探性地问:“克莉丝,你也看过这本书,那么,你是不是……嗯,怎么说呢,是不是经历过梦境什么的?”
“啊,我……我……”克莉丝听见这话,抬头看着兰特里的眼睛,她只觉得对方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眸一直紧盯着她,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那个……我……”
就在这时,大门又一次被什么人打开,这一次对方似乎相当的用力,差不多是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克莉丝!兰特里!你们快下来!”伊莎贝尔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抱着一个人闯了进来。当她看见屋里的两人正坐在一起,并且两张小脸似乎靠得有些近的时候,也不由呆住了一下。
“……”伊莎贝尔默默地把手上抱着的林放到沙发上好让她休息,此时克莉丝和兰特里赶忙坐正并且稍微分开了些,各自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林她怎么了?”克莉丝看见林潇儿上半身只穿着一件制服衬衫,并且没有穿鞋子,身上的衣服还都皱皱巴巴的,赶忙询问伊莎贝尔发生了什么。
“她被人绑架了,差点就被带走了。”伊莎贝尔严肃地说到。“并且还有另外一个人,我没能救下来。”
伊莎贝尔于是讲起了自己是如何在林荫道上和一个古怪的修女相遇,当自己询问对方用箱子装着什么时,对方的动作明显有些古怪,而且支支吾吾地回答不出来,让自己的疑惑更加加深。
当自己打算过去打开箱子的时候,那个修女猛然向自己丢出了什么,伊莎贝尔敏捷地向后一跃,以闪电般的速度取出随身佩戴的手枪击中了那个东西,结果散发出一阵烟雾,那个修女也趁机逃走了。
伊莎贝尔追到树林之外的时候,只看见那辆黑色马车疾驰而去。当她返回来打开那个可疑的箱子的时候,却是大吃一惊——里面正有一个女孩子被装在里面,身上穿着黑色皮革制成的拘束衣,一动也不能动的蜷缩在里面。,并且那个人正是半天没见的林潇儿。
幸好伊莎贝尔随身带着一柄短刀,废了很大力气之后才帮助林潇儿从拘束服中解脱了出来,了解到了还有一个女孩子已经被带走了。伊莎贝尔趁着午休时间,抱着衣冠不整的林潇儿绕了一大圈,才最终回到了公馆。
“……”克莉丝低下头,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而一旁的兰特里此时却是突然站起来,对着克莉丝说道:“克莉丝,我总觉得你有些事情瞒着我们。现在我们可以说是已经被这个组织给盯上了。林甚至直接受到了他们的袭击……我们,我们不该应该团结起来,好好地和他们作斗争吗?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我……很抱歉,如果我之前就说出来的,也许就不会……”克莉丝站起身来,对着三人鞠了一躬,真诚地道歉。“我……之前有些太过自以为是了。”
克莉丝随后讲起了自己前一天晚上经历过的梦境,图书馆中的见闻,还有那本的古怪之处。她也没有忘记提到是不是能感受到的那种冰冷的目光,恶意的注视。
兰特里听见克莉丝讲述的事情,松了一口气,也讲起了今天在图书馆中的古怪,以及自己所经历的不同的梦境经历,那个奇怪的女性影子,那个奇怪的仪式,以及有些不同于普通梦境的奇怪感觉。还有就是历史年鉴中提到的那个消失的邪教组织。
渐渐恢复过来林潇儿也开口提到“蔷薇十字教团”的事情,以及在恍惚中听到的诸如“凑齐了两个祭品”之类的话。
“祭品……真是个让人不安的词汇。”克莉丝闭上眼睛,说到。“我梦中所见的那七个十字架……除了两个没有仔细查看的,剩下的五个,分别刻着杜伦尼学姐,兰开斯特,还有我们三个的名字……”克莉丝指了指林潇儿,兰特里和自己。
“这是预知梦之类的东西么?是在预示着什么么?”兰特里担忧的问。
“Thereisnothingnewunderthesun.”克莉丝低声念出了这句所罗门王的名言。
“未必是预知梦,也可能是过去的投影……”克莉丝这样说道。“我在赫尔墨斯学会的记录里,曾见到过蔷薇十字团的记录。这个异端教派,似乎就曾经进行过‘唤神’的仪式,也为此收集过祭品。但是关于这些的详细信息,学会里的记录也是语焉不详……”
“那么……这本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写出了这本书?又为什么会在罗茜老师的手上,亚密莱小姐又和这件事情有多少牵扯?”兰特里用手托住下巴,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想,罗茜老师应该和这件事情有些关系……”克莉丝说出这番话后,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妥:“我的意思不是说她是异端或是邪教徒……她是学会的人,我觉得她是完全可以信任的。但是有些目的我们并不知道……这也很正常,我的父亲也总是这样的,为了自己的目标得到保证,不和别人事先商量些什么……”
克莉丝又讲起了茉莉对她提到的猜测。
虽然检测用的粉末很难说是某种药物,但是从她们三人总是能听见的怪声入手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克莉丝提出这种声音绝不是从外界发出,然后用耳朵听见的,而是有些像直接在脑子里面响起来的。也正是因如此,她才会觉得这是不是受到了致幻剂的影响,等差不多拍出这种可能后,她又想到会不会是什么奇怪的催眠电波在搞鬼。
“克莉丝……你的思维也太跳跃了……”兰特里有些跟不上她的节奏。她随手拿起,然后放到桌子中央。“现在,我们有个突破口,就是这本书……之前在图书馆,另外一个无关的人打开过书,却什么也没发生,是不是说只有特定的人阅读才会有效果?那么如果是多个人一起阅读又会怎么样呢?”
“不清楚……但是鉴于前一天晚上的梦境,我们陷入同一梦境或是一起梦见相通的场景可能性很大……”
“那么……我们要试试吗?”兰特里把手放在书面上,随后环顾了一下四周,想要看看另外几人的意见。
“我无所谓,反正我们的身体依旧会在这里,那就不就是很安全吗?”伊莎贝尔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我……我也没关系的。”林潇儿已经恢复了一些,此时坐在沙发上表示自己没有问题。反正在现实中都经历过那样的事件了,仅仅只是梦境的话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那么我当然也没问题了。”克莉丝一边说着,一边转动起自己左手上的指环。上面的蓝色铭文似乎发出了微光。
“呼,那么,我们来试试吧。”兰特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翻开了书本,来到了某一页上。那一页上,画着的是打开的祭坛,以及被关在其中的某个驷马紧缚的女孩。
“咦?如果紧接着这个,我再次陷入梦境之后会不会?”兰特里有些奇怪的想法,但是很快,她就翻开了后一页,也就是空白的那页。
突然间,空白的书页上似乎多出了无数诡异而又不可理喻的文字,从书页上飞了出来,飞舞在四人的周围。兰特里只觉得天旋地转,再也不能维持自己的意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当她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又站在了那间诡异的大殿之中,那七根十字架依旧矗立在那里,还有那个棺材模样的祭坛也已经半打开。
只不过不同的是,这次林潇儿正站在她的手边。
“林?能听见我说话吗?”兰特里一边呼唤林潇儿,一边挥着手。
而林潇儿则是赶忙回应了她,并且握住了她的手。“能听得见……而且,也能感觉得到。”
这种真实接触的感觉让两人都安心不少。但是克莉丝和伊莎贝尔都不在这里,也不知道是没有进入还是出现在别处了。
“伊莎贝尔多半是没有进来,毕竟她不是……祭品。”林潇儿这么推测道,当提到那个字眼时,就连她自己都微微颤抖了一番。
林潇儿此时身上穿着完好的制服,似乎也证明了这里是虚幻的梦境,黑色的背心和洗白色长袖外套重新穿在了身上,脚上则穿着纯黑横扣带小高跟。兰特里对着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是克莉丝为什么不在这里就有点奇怪了。
兰特里走到祭坛旁边,然后望向其中。果然,在内部有一个女孩面朝下趴在那里。不过她身上穿着一件浅黄色的长款晚礼服,腿上则是带花边的白色大腿袜和黄色高跟鞋,和之前自己被绑的时候穿着的衣物并不一样。虽然不能看见脸,但是从发型发色来看,这个女孩绝不会是自己。
但是这个女孩的境况却是和兰特里之前遭遇的一模一样。绳索在她的娇躯上横七竖八地缠绕着,双手和双脚都被反曲到身后,用很短的一段绳子连接在一起,这个女孩在这种痛苦的紧缚下时不时微微的左右晃动一下,但是这种徒劳只能加重身体的不适。
兰特里伸手想要去解开女孩身上的绑绳,但是自己的手指一下子就穿了过去,好像这个女孩只是这个空间中的幻影一般。
“这就像是……荧幕上的电影一样……”林潇儿喃喃地说道。
“是的,事实上,这个梦境据我猜测,一共是有两层……”兰特里如此说道。
克莉丝昨天经历过的就是两重梦境,并且自己在第一次进入书中时,也差不多算是两次梦境,第一重梦境中的人甚至察觉不到自己。那么自己无法接触他们也就很正常了。
“林,你仔细的观察这个女孩……她真的是存在于我们眼前的嘛?”
兰特里注视着面前的一切,先是闭上眼睛,缓缓地调匀呼吸,然后再次睁开眼睛。林潇儿则是学着她的样子,也如是进行了三次。
果然,经过这么一番之后,周围的场景产生了变化:那个被紧缚的女孩子消失不见,并且周围的场景变得更加真实了。
林潇儿摸了摸旁边的一个十字架,上面此时已经显露出了她的名字来,那朱红色的大字就像是诅咒一样,让她心中越发不安。
“但是,我们为什么能在梦中交流,无论怎么解释,这也太过不可思议……”
兰特里百思不得其解,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林潇儿不经意间的回首,余光之中似乎飘过了什么?
咦?那是什么?
红色的,似乎绸带一样……
她回想起了之前见到的那个咬尾蛇。
“朱红色咬尾蛇……”
“什么?”听见林潇儿的自言自语,兰特里连忙问道。
林潇儿于是解释了一番。
如果说之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话,那么现在的这个梦境也许就是介于“虚幻”与“真实”之间的空间?咬尾蛇预示着精神与物质的分界线,两人现在也许正是困在了这种分界的地方,身体还在原处,意识却已经离开了。在这个地方所经历的事情,似乎也能在身体上反映出来……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那种令人恐惧的怪声再次出现,在这种幽暗的环境里面几乎让人毛骨悚然。
“小心,林,我想是有什么东西要出现了。”
“嗯……”林潇儿点了点头,这种声音一出现,似乎总是不会带来好事情。
果然,随着声音的扩大,周围弥漫起了淡淡地黑色薄雾,随后,从当中走出了一群黑衣人,那个手拿权杖的首领赫然也在其中。
“这次好像有点不一样呢……”兰特里转头对着林潇儿苦笑。“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林潇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当然是束手就擒咯。”
两人缓缓地举起双手,示意黑衣人们不要伤害她们。
而对方似乎也能理解这种动作的含义,那个首领示意四个黑衣人上前,走到了两个女孩的身后,然后取出两副皮革手铐分别为两人戴上。那四个黑衣人似乎都是女子,因为走到近处之后兰特里和林潇儿才发现这四个黑衣人的长袍里面的衣服有点类似修女服,黑色为主,有白色的边装饰,并在两边大腿上开叉,脚上则是有些高度的高跟长靴。
四个黑衣修女押着两女前行,后面的那些黑衣人则没有跟上。两个女孩当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稍作反抗,只好乖乖地跟着她们穿过大殿,经过一扇石门之后,来到了那间克莉丝曾经到达过的房间。
地上依旧有着不少女孩子被驷马紧缚,堵嘴蒙眼地放置在那里,有几个零星的黑衣人正坐在房间几处,似乎在监视着她们免得逃跑。这次的这些女孩似乎就不再是幻象,而是真实存在着的了。兰特里和林潇儿经过她们身边时,甚至能和她们发生接触。
“不管怎么样,反正是梦境……她们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林潇儿这样对兰特里说道,似乎是在给同伴打气,也似乎在给自己一个不害怕的理由。
两人和四个黑衣修女穿过这个房间,然后来到一个狭小的偏殿中。这个偏殿两旁是一间一间砖石结构,并且有钢铁大门的独立牢房,中间则是一个雕像。
林潇儿她们到了这个雕像面前,发现这个雕像似乎就是在教堂中看过的圣母圣子像。
不对!这哪是什么圣母圣子像!林潇儿一个眼神恍惚中,面前的圣像就像是橡皮泥一样发生了诡异的变化。本来圣洁无比的圣母变成了难以言说的魔女模样,兰特里和林潇儿都从来没有见过这副样子,那个雕像似乎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美丽少女,甚至要胜过她们生平所见的那些诸国公主,好似是她们心中最完美的女子形象。但是即使是这样的美丽,这副雕像依旧在看见的第一眼,给予了她们“邪气”的感觉,好似包含着说不出的诡异和不正常。
而那个雕像的手中也没有了圣子,而是替换成了某件书籍。兰特里很想凑近去看看那本书的名字是什么,但是却被四个修女给挡住了。
四个修女走到雕像的面前,然后缓缓跪下,开始了祈祷。在她们不知名的祷词中,雕像似乎发出了诡异的黑色光芒,随后就是“悉悉索索”的怪异响声泛起。
林潇儿只觉得脑中似乎有无数的虫子开始鸣叫,好似夏日中进入了幽深的树林之中。而兰特里却从这近乎噪音的声响中,辨别出了一股缥缈的,悠远的,似歌非歌,似诗非诗的声音。
“不可有所恐惧,
不得有所战栗,
不可心存疑念。
我的孩子们在此。
希望能给予她们心灵,
希望能给予她们名讳,
希望能给予她们力量。”
那个刚才消失不见的修女,此时正站在她的身边,露出一副欣赏艺术品般的眼神看着眼前两个全身被黑色皮革包裹的女孩子。她的一根纤纤玉指按在林潇儿的后背,然后沿着拘束衣一路滑下,顺着林的后背抚摸到她的臀部,随后是大腿、小腿。
“啧啧,真是不错。”修女十分满意地收回手指,然后对两女说到:“不用担心哦,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只不过以后你们就要这样一直受我的照顾喽。呼呼,直到……那个时候呢。”
修女从旁边取出一个很大的木箱,然后把它打开。这个木箱的底板和其它部分是能够分离的,并且地板上两侧都有许多个金属搭扣和皮带。修女走到被束缚的爱洛依丝身边,轻轻解开背后勾着的,用来辅助平衡的皮带。然后把她抱在怀里。
“不用担心,我们要进行一段小小的旅程,一切都交给我就行了。”修女把爱洛依丝的双腿蜷起,安放到木箱的底板上,然后拉起两侧的皮带,一一扣好,这样就稳稳当当地把她固定在了底部上,随后她小心的把另一部分盖好,确保不会脱落。木箱的构造充分考虑到了隔音和透气的功能,不会造成缺氧之类的问题,并且外面的人也很难听到里面的人发出声音,更不要说被装在其中的少女此时此时正被严密地堵嘴,只能发出很微弱的一点呜呜声。
修女从旁边推过来一个四轮的金属平板推车,然后把木箱轻轻放上去。
“唔……还得去看看马车来了没,嗯,而且没准备多余的推车呢。”一边说着,一边走出这间屋子,并且仔细地关好了门。
正当修女打算出去看看接应的人有没有来的时候,突然听见了旁边传出了一声轻蔑的冷笑声。
“愚蠢。”
“什么人?”修女立刻转向声音传出来的地方,从墙角的阴影中走出了一个身着黑袍,不露出一点衣物,并且半张脸都被兜帽盖住的人。不过从她的身形和声音来判断,对方似乎是个女子。
“真是一群没有长进的家伙呢。”那个不知名的女子依旧是冷笑着,透着说不尽的轻蔑:“如果在这里抓走那个孩子,你们可就彻底玩完咯?东方有句谚语,叫做‘贪心不足蛇吞象’,大概就是说你们吧?”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修女皱了皱眉头,同时把自己的左手伸进口袋里。
“对我没用哦,小家伙。”女子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好像浑不在意她的态度。“嗯……之前的那个孩子也就算了,但是后来的这个,我劝你们还是放走她吧。呵呵,虽然一次凑齐两个很是诱人,但是有的时候不那么贪心可是能够救自己一命的哦?”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哼,只要把她们转移走,要不了几个小时,其他人就再也别想见到她们了。”修女一边缓缓地靠近对方,一边在口袋里把玩着某样东西。
“真是愚蠢……你们那种只能潜伏于地下,像老鼠一样钻来钻去的组织,居然妄想和国家机器相对抗吗?”那名女子转过身来,微微抬起头,露出了一双深紫色的瞳孔,透出一种奇异的光芒。“且不说‘那位大人’的私人关系,光是这孩子的身份,就很容易引起严重的外交事故哦?到时候面对几千甚至几万人掘地三尺般的严密搜捕,你们这些小老鼠也只能走向最可悲的BadEnd了呢。”
“‘那位大人’?你是指什么人?”
“还能有谁呢?当然是你们最怕的那个人——爱德华·都铎咯。”那名女子咯咯地笑起来,同时用手玩弄着兜帽中露出来的一丝紫色秀发。
“呐,对于这个孩子的处置方式,我有一个提案……”紫发的女子微笑着对修女说到,语气就像是引人堕落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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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连续的三声枪响,半空中的三枚飞碟全数被击碎,旁边围观的女孩子们当场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喝彩声。
“伊莎贝尔学姐,真是太厉害了!”
“是啊是啊,真不愧是格莱斯顿家的大小姐呢。”
“我什么时候也能像学姐这样优秀啊!”
伊莎贝尔拿着步枪站起了身,然后满意的看了看成绩表。
全部命中,今天的状态确实要比往常都要好上不少。听着旁边的同学的赞美之词,她的心里面却是毫无波动。
“这还差的远呢……”伊莎贝尔从来不曾放松过对自己的要求。这门射击课只有很少的人选修,整个学院加起来也只有二十多个人,所以她们的赞美并不能给伊莎贝尔带来多少自豪感。
“各位,你们好好练吧,总有一天也可以达到这种水平的。”伊莎贝尔露出了一个程序式的微笑,然后将练习用的步枪放到一边,整理了一下衣服离开射击场。
射击场的位置离其他区域都比较远,其中要经过一片树林,里面的蜿蜒小道在林荫的衬托下显得别有情趣,一个人漫步其中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种享受的感觉。伊莎贝尔一边走在这条小路上,一边想着是不是因该去看看克莉丝现在怎么样了。毕竟早上的时候她那种精神状态实在是不让人放心,不过……该去哪里找她呢?她肯定又是翘课了吧……
恍惚之间,透过重重的树林,伊莎贝尔看见林地之外的空地上停着一辆黑色的马车,黑色的木质车厢十分宽大,前面两匹黑色的骏马正低着头吃草,也没有看见车夫之类的人在旁边。
“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辆马车?是做什么用的?”伊莎贝尔皱了皱眉头,但是也没有想太多,也许只是路过在这里停靠一下吧。这附近除了射击场和教堂,也没有什么其他可去的地方了。
正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又看见一个身穿黑色白边修女服,踩着棕色的短靴的女孩迎面朝着自己走来,只不过她手上推着一个手推车,上面摆放着一个箱子,那个箱子似乎有些分量,在这个不是很平整的林间小道上有点颠簸。
两人在一处岔道口相遇,那个修女似乎是想转向,伊莎贝尔就稍微避开了一些,给她让出路来。那个修女微微地低头向她致意,然后推着推车转向。
就在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伊莎贝尔突然闻到了一股香味。
那是某种特殊的香水的味道。是龙涎香、薰衣草、迷迭香混合着香兰的味道,这种香水非常非常罕见,伊莎贝尔只见过一个人用过这种香型的香水——只有林潇儿用过。
正当伊莎贝尔好奇是不是这个修女也有同样的喜好时,她又闻见了另外一种不同的香水味。这一次因为离的很近,她可以十分确定这是修女身上用的。
“咦?为什么一个修女会用这么花哨的香水……而且……”伊莎贝尔很是奇怪为什么大白天的她会推着一个箱子……等一下!
伊莎贝尔回想起了之前和克莉丝一起去地下室调查的时候,地面上似乎有一个箱子一样的东西被拖走的痕迹。
“嘛,说不定是那个学姐被装在箱子里拖走了也说不定呢。”克莉丝当时是这样推断的。
种种可疑的地方聚积在一起,使得伊莎贝尔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段不得不打起警惕。她决定即使引起什么误会,也绝不能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请等一下!”伊莎贝尔在修女的背后喊道。而对方也是突然一下停下了身形。“请问你的箱子装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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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特里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唔……头好沉……”她发现自己回到了图书馆中,并没有离开半步,刚才所见的东西似乎真的只是梦境而已。
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想要让自己尽力地清醒过来。自己的身体似乎全无力气,就好像刚才的那番折磨真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样。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惊讶地发现手腕上有了几道明显的红色印记。就像是被绳子捆绑了许久留下的痕迹一样。
但是也仅仅只是痕迹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刚才的那一切……真的只是梦?可是为什么我会突然睡着?而且为什么身上会留下痕迹,却没有感觉?不对,也不能说没有感觉,至少这种疲惫的感觉是真实的,也是不该会有的才对……”兰特里看向自己手边的书,惊讶的发现本来空无一物的空白页上居然有了和之前一样的奇特文字和图画。
而那些图画……正是刚才在梦中所见的一切。
被绑缚在十字架上近乎处刑的七个女孩;一个站在祭坛前面,被其中的黑影所纠缠的女孩;以及最后,被拖入棺材样的祭坛中,被严厉地驷马紧缚起来的女孩子……那个女孩,不正是自己么?
兰特里的的手微微颤抖着,按照常理来讲,之后的书页应当也是空白的。但是如果自己翻到那里,可就未必还会是空白的了……更糟糕的是,说不定刚才经历的事情会再次发生一遍。
兰特里赶紧摇了摇头,把书本合上。刚才那种痛苦的经历她绝对不想再来一遍了。不管这本书究竟有什么古怪,自己绝不要一个人观看它了。她把这本书轻轻放回自己的包里,然后把之前搜集到的历史资料整理出来,离开了图书馆。
正巧在她办理图书借出登记的时候,之前见到的那个紫发女孩——好像是叫索菲娅来着?也在整理东西。看见兰特里这个时候出来,她笑着对兰特里说:“这位同学,你可真是太投入了,已经整整两个小时过去咯!”
兰特里心里咯噔一声,赶忙抬头去看入口处墙上挂着的钟,发现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整,也就是距离自己来到图书馆两个小时了。“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看来是梦境结束之后,又睡了很久……以至于我没感觉过多久就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兰特里闷闷不乐地想着,并把手上的几本书交给索菲娅。
“咦?这本书?”索菲娅看着那本,非常奇怪的问:“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本书?”她随手拿起一本厚厚的,写满了字母和书名的目录,然后快速查找了一番,随后才抬起头。
“这本书好像不是图书馆里的哦?你确定没有拿错?”索菲娅奇怪地问。
“不是么?”兰特里有些恍惚。“嗯……当时是那个女生丢在地上的,虽然她是从图书馆里出来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本书是图书馆里的。是了,这说不定是她自己带着的。”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弄错了。”兰特里微笑着收回了那本,然后让索菲娅为其它几本书办理了基础记录,然后把她的借书卡还给她。
“嗯……好像最近大家都喜欢研究历史呢。”索菲娅自言自语地说道。
“最近都有很多人借阅历史类的书籍吗?”兰特里有些好奇地问,这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对方类似的吐槽了。
“呃……也不是啦,主要是光今天上午就两个人了。而且之前那个家伙还是我的朋友,翘课过来找历史书看呢……”索菲娅用手指搭在腮边一边划着,一边有些尴尬地答道。
“翘课?今天上午?”兰特里的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个红发少女的模样来。“那个……恕我冒昧……那个人是叫什么名字呢?”
“啊,那个,是叫克莉丝……”
“哈?!”
兰特里一惊,那本掉在了桌子上,并且摊了开来,翻到了空白的某页。
“呃,那个,你也认识克莉丝嘛?”索菲娅伸手拿起书,稍微扫了一眼,然后再次合起来还给兰特里。这期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但是兰特里却迟迟没有接过书籍,只是有点发愣地看着她。
“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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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我给你的那个东西,有没有检测出什么?”克莉丝此时正在一间相当大的房间中,和一个身穿白色长袍和口罩,并且还戴着帽子手套的女孩交谈。对方此时正在摆弄着一个很大的台子上的一堆玻璃试管,旁边则是许许多多的烧瓶,酒精灯以及其他一切的实验器材。
“我的公主,你给我的东西实在太少,而且成分很杂……我并不能确定里面是不是有致幻剂之类的成分存在。”茉莉头也不回的把一份手写的检测报告交给了克莉丝。上面写明了能够检测出的成分有多少种,但是含量都很不精确。
“实验室的条件有限,很多微量的东西根本检测不出,我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茉莉一边走到一旁,一边继续着其他的工作。
这位奥哈拉家族的三女,从小就对医学和药学深感兴趣,反倒是对自家经营的香料十分不感冒,也因此克莉丝才会求到这位学院里首屈一指的专家头上。
“好吧……不过我觉得就算换个地方也不会有什么更好的结果,也许我一开始就想岔了。”克莉丝懊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你最近究竟怎么了?怎么感觉精神很是不好?”
“也没有什么,只是总是会有一些奇怪地……噩梦。”克莉丝随口敷衍道。
“你可以去找一些解梦的专家来啊。”
“解梦的专家?”
“是的,我听说最近有两位心理学专家,嗯……是叫弗洛伊德还有荣格来着?受到阿尔比昂皇家科学院的邀请来进行讲学。”茉莉·奥哈拉在一旁的几份文件里面翻找了一番,然后递给克里斯一份学术快讯。“你可以和你父亲或是姑姑说一声,让他们安排一个电话会谈总是不难的嘛。”
克莉丝看见快讯上提到著名的心理学家来到科学院进行交流,但是旁边还有一个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灵魂的电磁波本质》?”
“哎呀,那是最近那个谁谁谁有提出的奇怪论点呢。我也没仔细看,总之就是说些别人听不懂的东西。比如说什么只要用合适的电磁波照射,人就能听见或是看见什么特定的东西来着,可是这和‘灵魂’有什么关系?”
“听见特定的声音?电磁波?”克莉丝有些想到了什么。
似乎以前听说过有用电磁波来进行催眠实验的人,自己进入那种奇怪的梦境时总会听见悉悉索索的怪声,除了迷幻药以外,会不会是某种催眠电波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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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特里!林!我回来了!”克莉丝推开公馆的门,大声呼唤着两个同伴,但是她进来之后却只看见兰特里坐在客厅当中,对着茶几上摊开的书本和笔记在研究些什么。看见克莉丝进来,兰特里才从她的研究工作中抬起了头。
“咦?林还没有回来吗?”克莉丝走到兰特里身边坐下,然后探头去看她的研究结果。
“还没有……我回来之后就没看见她。”兰特里摇了摇头,然后指着自己整理出来的笔记给克莉丝看。并且拿出了那本奇怪的。“我找到一本奇怪的书……嗯,也不能说是找到,是一个人不小心丢在我这儿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从图书馆那儿查到的记录上,拥有这本书的那个人似乎名叫‘爱洛依丝·兰开斯特’,也就是之前你让潇儿去找的那个人。”兰特里看着克莉丝,但是对方却没有伸手接过这本书,反而似乎是有点害怕。“嗯?你怎么了?”
“我……我之前看过这本书。”克莉丝把头撇过一边,好像不想看见这本书似的,右手摩挲着左手食指上的一枚戒指。“是在一个老师,罗茜那儿见到的。”
“罗茜老师?是那个教授神秘学的亚密莱小姐吗?”兰特里好奇地问。
“是的……她曾经是我的家庭教师。而且她和我父亲,嗯,还有你父亲一样,都是‘赫尔墨斯学会’的成员。”克莉丝斟酌着,是不是要把一些事情都说出来。
兰特里倒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今天的神秘学课程上,她倒是提及了赫尔墨斯主义和的内容呢。”兰特里突然回想起,在梦境之中,在陷入彻底的黑暗之前,她听见的那阵低语声,突然皱起了眉头。“这本书怎么看也不像是正常的东西……”
说到这里,兰特里看见克莉丝的表情相当的不自然,不由得试探性地问:“克莉丝,你也看过这本书,那么,你是不是……嗯,怎么说呢,是不是经历过梦境什么的?”
“啊,我……我……”克莉丝听见这话,抬头看着兰特里的眼睛,她只觉得对方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眸一直紧盯着她,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那个……我……”
就在这时,大门又一次被什么人打开,这一次对方似乎相当的用力,差不多是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克莉丝!兰特里!你们快下来!”伊莎贝尔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抱着一个人闯了进来。当她看见屋里的两人正坐在一起,并且两张小脸似乎靠得有些近的时候,也不由呆住了一下。
“……”伊莎贝尔默默地把手上抱着的林放到沙发上好让她休息,此时克莉丝和兰特里赶忙坐正并且稍微分开了些,各自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林她怎么了?”克莉丝看见林潇儿上半身只穿着一件制服衬衫,并且没有穿鞋子,身上的衣服还都皱皱巴巴的,赶忙询问伊莎贝尔发生了什么。
“她被人绑架了,差点就被带走了。”伊莎贝尔严肃地说到。“并且还有另外一个人,我没能救下来。”
伊莎贝尔于是讲起了自己是如何在林荫道上和一个古怪的修女相遇,当自己询问对方用箱子装着什么时,对方的动作明显有些古怪,而且支支吾吾地回答不出来,让自己的疑惑更加加深。
当自己打算过去打开箱子的时候,那个修女猛然向自己丢出了什么,伊莎贝尔敏捷地向后一跃,以闪电般的速度取出随身佩戴的手枪击中了那个东西,结果散发出一阵烟雾,那个修女也趁机逃走了。
伊莎贝尔追到树林之外的时候,只看见那辆黑色马车疾驰而去。当她返回来打开那个可疑的箱子的时候,却是大吃一惊——里面正有一个女孩子被装在里面,身上穿着黑色皮革制成的拘束衣,一动也不能动的蜷缩在里面。,并且那个人正是半天没见的林潇儿。
幸好伊莎贝尔随身带着一柄短刀,废了很大力气之后才帮助林潇儿从拘束服中解脱了出来,了解到了还有一个女孩子已经被带走了。伊莎贝尔趁着午休时间,抱着衣冠不整的林潇儿绕了一大圈,才最终回到了公馆。
“……”克莉丝低下头,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而一旁的兰特里此时却是突然站起来,对着克莉丝说道:“克莉丝,我总觉得你有些事情瞒着我们。现在我们可以说是已经被这个组织给盯上了。林甚至直接受到了他们的袭击……我们,我们不该应该团结起来,好好地和他们作斗争吗?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我……很抱歉,如果我之前就说出来的,也许就不会……”克莉丝站起身来,对着三人鞠了一躬,真诚地道歉。“我……之前有些太过自以为是了。”
克莉丝随后讲起了自己前一天晚上经历过的梦境,图书馆中的见闻,还有那本的古怪之处。她也没有忘记提到是不是能感受到的那种冰冷的目光,恶意的注视。
兰特里听见克莉丝讲述的事情,松了一口气,也讲起了今天在图书馆中的古怪,以及自己所经历的不同的梦境经历,那个奇怪的女性影子,那个奇怪的仪式,以及有些不同于普通梦境的奇怪感觉。还有就是历史年鉴中提到的那个消失的邪教组织。
渐渐恢复过来林潇儿也开口提到“蔷薇十字教团”的事情,以及在恍惚中听到的诸如“凑齐了两个祭品”之类的话。
“祭品……真是个让人不安的词汇。”克莉丝闭上眼睛,说到。“我梦中所见的那七个十字架……除了两个没有仔细查看的,剩下的五个,分别刻着杜伦尼学姐,兰开斯特,还有我们三个的名字……”克莉丝指了指林潇儿,兰特里和自己。
“这是预知梦之类的东西么?是在预示着什么么?”兰特里担忧的问。
“Thereisnothingnewunderthesun.”克莉丝低声念出了这句所罗门王的名言。
“未必是预知梦,也可能是过去的投影……”克莉丝这样说道。“我在赫尔墨斯学会的记录里,曾见到过蔷薇十字团的记录。这个异端教派,似乎就曾经进行过‘唤神’的仪式,也为此收集过祭品。但是关于这些的详细信息,学会里的记录也是语焉不详……”
“那么……这本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写出了这本书?又为什么会在罗茜老师的手上,亚密莱小姐又和这件事情有多少牵扯?”兰特里用手托住下巴,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想,罗茜老师应该和这件事情有些关系……”克莉丝说出这番话后,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妥:“我的意思不是说她是异端或是邪教徒……她是学会的人,我觉得她是完全可以信任的。但是有些目的我们并不知道……这也很正常,我的父亲也总是这样的,为了自己的目标得到保证,不和别人事先商量些什么……”
克莉丝又讲起了茉莉对她提到的猜测。
虽然检测用的粉末很难说是某种药物,但是从她们三人总是能听见的怪声入手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克莉丝提出这种声音绝不是从外界发出,然后用耳朵听见的,而是有些像直接在脑子里面响起来的。也正是因如此,她才会觉得这是不是受到了致幻剂的影响,等差不多拍出这种可能后,她又想到会不会是什么奇怪的催眠电波在搞鬼。
“克莉丝……你的思维也太跳跃了……”兰特里有些跟不上她的节奏。她随手拿起,然后放到桌子中央。“现在,我们有个突破口,就是这本书……之前在图书馆,另外一个无关的人打开过书,却什么也没发生,是不是说只有特定的人阅读才会有效果?那么如果是多个人一起阅读又会怎么样呢?”
“不清楚……但是鉴于前一天晚上的梦境,我们陷入同一梦境或是一起梦见相通的场景可能性很大……”
“那么……我们要试试吗?”兰特里把手放在书面上,随后环顾了一下四周,想要看看另外几人的意见。
“我无所谓,反正我们的身体依旧会在这里,那就不就是很安全吗?”伊莎贝尔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我……我也没关系的。”林潇儿已经恢复了一些,此时坐在沙发上表示自己没有问题。反正在现实中都经历过那样的事件了,仅仅只是梦境的话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那么我当然也没问题了。”克莉丝一边说着,一边转动起自己左手上的指环。上面的蓝色铭文似乎发出了微光。
“呼,那么,我们来试试吧。”兰特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翻开了书本,来到了某一页上。那一页上,画着的是打开的祭坛,以及被关在其中的某个驷马紧缚的女孩。
“咦?如果紧接着这个,我再次陷入梦境之后会不会?”兰特里有些奇怪的想法,但是很快,她就翻开了后一页,也就是空白的那页。
突然间,空白的书页上似乎多出了无数诡异而又不可理喻的文字,从书页上飞了出来,飞舞在四人的周围。兰特里只觉得天旋地转,再也不能维持自己的意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当她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又站在了那间诡异的大殿之中,那七根十字架依旧矗立在那里,还有那个棺材模样的祭坛也已经半打开。
只不过不同的是,这次林潇儿正站在她的手边。
“林?能听见我说话吗?”兰特里一边呼唤林潇儿,一边挥着手。
而林潇儿则是赶忙回应了她,并且握住了她的手。“能听得见……而且,也能感觉得到。”
这种真实接触的感觉让两人都安心不少。但是克莉丝和伊莎贝尔都不在这里,也不知道是没有进入还是出现在别处了。
“伊莎贝尔多半是没有进来,毕竟她不是……祭品。”林潇儿这么推测道,当提到那个字眼时,就连她自己都微微颤抖了一番。
林潇儿此时身上穿着完好的制服,似乎也证明了这里是虚幻的梦境,黑色的背心和洗白色长袖外套重新穿在了身上,脚上则穿着纯黑横扣带小高跟。兰特里对着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是克莉丝为什么不在这里就有点奇怪了。
兰特里走到祭坛旁边,然后望向其中。果然,在内部有一个女孩面朝下趴在那里。不过她身上穿着一件浅黄色的长款晚礼服,腿上则是带花边的白色大腿袜和黄色高跟鞋,和之前自己被绑的时候穿着的衣物并不一样。虽然不能看见脸,但是从发型发色来看,这个女孩绝不会是自己。
但是这个女孩的境况却是和兰特里之前遭遇的一模一样。绳索在她的娇躯上横七竖八地缠绕着,双手和双脚都被反曲到身后,用很短的一段绳子连接在一起,这个女孩在这种痛苦的紧缚下时不时微微的左右晃动一下,但是这种徒劳只能加重身体的不适。
兰特里伸手想要去解开女孩身上的绑绳,但是自己的手指一下子就穿了过去,好像这个女孩只是这个空间中的幻影一般。
“这就像是……荧幕上的电影一样……”林潇儿喃喃地说道。
“是的,事实上,这个梦境据我猜测,一共是有两层……”兰特里如此说道。
克莉丝昨天经历过的就是两重梦境,并且自己在第一次进入书中时,也差不多算是两次梦境,第一重梦境中的人甚至察觉不到自己。那么自己无法接触他们也就很正常了。
“林,你仔细的观察这个女孩……她真的是存在于我们眼前的嘛?”
兰特里注视着面前的一切,先是闭上眼睛,缓缓地调匀呼吸,然后再次睁开眼睛。林潇儿则是学着她的样子,也如是进行了三次。
果然,经过这么一番之后,周围的场景产生了变化:那个被紧缚的女孩子消失不见,并且周围的场景变得更加真实了。
林潇儿摸了摸旁边的一个十字架,上面此时已经显露出了她的名字来,那朱红色的大字就像是诅咒一样,让她心中越发不安。
“但是,我们为什么能在梦中交流,无论怎么解释,这也太过不可思议……”
兰特里百思不得其解,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林潇儿不经意间的回首,余光之中似乎飘过了什么?
咦?那是什么?
红色的,似乎绸带一样……
她回想起了之前见到的那个咬尾蛇。
“朱红色咬尾蛇……”
“什么?”听见林潇儿的自言自语,兰特里连忙问道。
林潇儿于是解释了一番。
如果说之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话,那么现在的这个梦境也许就是介于“虚幻”与“真实”之间的空间?咬尾蛇预示着精神与物质的分界线,两人现在也许正是困在了这种分界的地方,身体还在原处,意识却已经离开了。在这个地方所经历的事情,似乎也能在身体上反映出来……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那种令人恐惧的怪声再次出现,在这种幽暗的环境里面几乎让人毛骨悚然。
“小心,林,我想是有什么东西要出现了。”
“嗯……”林潇儿点了点头,这种声音一出现,似乎总是不会带来好事情。
果然,随着声音的扩大,周围弥漫起了淡淡地黑色薄雾,随后,从当中走出了一群黑衣人,那个手拿权杖的首领赫然也在其中。
“这次好像有点不一样呢……”兰特里转头对着林潇儿苦笑。“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林潇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当然是束手就擒咯。”
两人缓缓地举起双手,示意黑衣人们不要伤害她们。
而对方似乎也能理解这种动作的含义,那个首领示意四个黑衣人上前,走到了两个女孩的身后,然后取出两副皮革手铐分别为两人戴上。那四个黑衣人似乎都是女子,因为走到近处之后兰特里和林潇儿才发现这四个黑衣人的长袍里面的衣服有点类似修女服,黑色为主,有白色的边装饰,并在两边大腿上开叉,脚上则是有些高度的高跟长靴。
四个黑衣修女押着两女前行,后面的那些黑衣人则没有跟上。两个女孩当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稍作反抗,只好乖乖地跟着她们穿过大殿,经过一扇石门之后,来到了那间克莉丝曾经到达过的房间。
地上依旧有着不少女孩子被驷马紧缚,堵嘴蒙眼地放置在那里,有几个零星的黑衣人正坐在房间几处,似乎在监视着她们免得逃跑。这次的这些女孩似乎就不再是幻象,而是真实存在着的了。兰特里和林潇儿经过她们身边时,甚至能和她们发生接触。
“不管怎么样,反正是梦境……她们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林潇儿这样对兰特里说道,似乎是在给同伴打气,也似乎在给自己一个不害怕的理由。
两人和四个黑衣修女穿过这个房间,然后来到一个狭小的偏殿中。这个偏殿两旁是一间一间砖石结构,并且有钢铁大门的独立牢房,中间则是一个雕像。
林潇儿她们到了这个雕像面前,发现这个雕像似乎就是在教堂中看过的圣母圣子像。
不对!这哪是什么圣母圣子像!林潇儿一个眼神恍惚中,面前的圣像就像是橡皮泥一样发生了诡异的变化。本来圣洁无比的圣母变成了难以言说的魔女模样,兰特里和林潇儿都从来没有见过这副样子,那个雕像似乎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美丽少女,甚至要胜过她们生平所见的那些诸国公主,好似是她们心中最完美的女子形象。但是即使是这样的美丽,这副雕像依旧在看见的第一眼,给予了她们“邪气”的感觉,好似包含着说不出的诡异和不正常。
而那个雕像的手中也没有了圣子,而是替换成了某件书籍。兰特里很想凑近去看看那本书的名字是什么,但是却被四个修女给挡住了。
四个修女走到雕像的面前,然后缓缓跪下,开始了祈祷。在她们不知名的祷词中,雕像似乎发出了诡异的黑色光芒,随后就是“悉悉索索”的怪异响声泛起。
林潇儿只觉得脑中似乎有无数的虫子开始鸣叫,好似夏日中进入了幽深的树林之中。而兰特里却从这近乎噪音的声响中,辨别出了一股缥缈的,悠远的,似歌非歌,似诗非诗的声音。
“不可有所恐惧,
不得有所战栗,
不可心存疑念。
我的孩子们在此。
希望能给予她们心灵,
希望能给予她们名讳,
希望能给予她们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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